大宝备

因先帝创业未半,花光预算,所以无限拖稿。

“子良,我方才见你时,你正折了枝梅,连衣上沾了露水也不曾顾,只匆匆过了那院门去,是也不是?”

这不过是一个梦罢了。

我清楚地知晓着,却又期待它的继续。于现世苦思不得的人立于我面前,纵得片刻也是安慰。

我看见士季手上不大在意地拿着竹简,洒脱随意的字迹与我曾在二哥的书房见过的很是相似,他面上还未显露后来的锋芒,更多的是年少的神采飞扬。

我点了点头,昔日的小王佐冲我眨了眨眼,从袖里取出块玉佩环于我的腰上,又后退几步打量几眼,方才满意点头:“早觉得你身上似乎缺些什么,玉性温润,衬你上佳。”然后他像兄长一样摸了摸我的头,脚步轻快地拐去了二哥的书房,他的背影与那张染了血的战报逐渐重叠起来,最后又恍惚变成了二哥一夜未眠后憔悴的身影。

于是我拐过花园,看见大哥正抱着桃符听他奶声奶气地念诗。安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不安分地扭来扭去,他回头看见我,对我挤眉弄眼地求救,我冲他吐吐舌头,赶紧绕路走开,以防大哥一时兴起,再拉我去背几篇。

我握着那枝一时兴起早开而惨遭毒手的梅,一路拐进庭院的角落,假作不经意地插在了窗前,等着小满发现时的惊叹。

这样的梦往往冻结在一声令人生厌的通传中:“平原王殿下,……求见。”

下人的声音隔了岁月而含糊不清了起来,我只得暂且离了小满,去寻那登门的访客。

于是每每我都要趴在门缝处打量,小心估算着他们的气息,生怕多余的呼吸声就会惊走了正元的岁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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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的我,或多或少受了那位故人很大的影响,以此篇追忆。愿故人一切安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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