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宝备

因先帝创业未半,花光预算,所以无限拖稿。

【三国IF】望北2

越写越惶恐,心虚地挂个可能存在ooc

果然改变历史的轨迹没那么容易,宛如难产。

扶风王一说源自邓艾请封,虽然本文大概是不会出现邓艾了。

顺手艾特第二作者@他在长安等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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蜀地气候湿润,素来多雨。此时正是正月,绵密的雨丝顺着阴寒的风悄悄潜入了窗,它像一个多情的少女,完全不顾棉衣的阻隔,热切地钻入人的怀里。那时连手脚都似乎不是自己的了,只僵硬地服从着指挥,连痛感都钝了,虽然剧烈,却仿佛伤在了另外一处与自己不大相干的地方,疼都疼得毫无关联。

“太子殿下恐怕不曾去过辽东,那里冬天漫天白雪,人都藏在屋子里不敢出来,留下的雀儿都冻死,一年只有几个月能种粮食。”

司马炎打量着说话的人,他穿着绣着华丽蜀绣的衣服,坐在一群宫女之间,而几步之外便是重重“保护”他的侍卫。但他的表情却很平静,好似这只是一次寻常的宫宴。

“扶风王去过辽东?”

“不,这是子龙将军告诉我的。”

刘禅言语中也没有露出怀念,好似提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。司马炎忍不住回忆起前几天,父皇下令处死黄皓的时候,那个耀武扬威了很多年的阉人吓得直接瘫软在了地上,傻愣了一会儿后哭着喊着求他的主子保住他的命,而刘禅只是非常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,说:“既然是陛下的命令,那么,服从就是了。”

他如果不是太过冷血自私,就是一个太过擅于隐藏自己的人。出于谨慎,司马炎决定相信后者。

大军北征,先前投降的蜀人的地位越发尴尬起来。大将军姜维殉国,剩下的蜀军被零散编入了军中。说来讽刺,这支养来北伐的军队,在亡国后竟也逃不开向北的命运。

荆江边上,有一人独立。正月里江风刺骨,他却在那儿站了不知多久,连风吹乱了发冠也不甚在意,好似一尊无知觉的偶像。

暮日西垂,又有一人从远处走来,同那人站在了一处。两座人偶相对无言,唯有江风归鸟悲鸣。

良久之后,一个人偶开口问道:“我曾听阿翁提及,昔日郭祭酒水淹下邳,事后多有人议论此计有伤天和。伯玉以为如何?”

那人听了这话反倒笑了:“若无此计,攻城日久,将士定死伤惨重,又有何不同?”

名叫钟会的人偶,长长注视着友人的面容,最终深吸一口气,吐露了掩藏多时的心事:“前些日子,兄长托人带信给我,担心我无嗣,说要把刚出生的毅儿过继给我……”

卫瓘陡然一惊,下意识向钟会望去,两人对视一眼,那藏了一半的话呼之欲出——那孩子,现下正在荆州。

他素是人情浅薄的人,难以感同身受,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情真意切的安抚,只能沉默不语。

西垂的暮阳已无力再给予更多的光亮,近处的云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中,越发显得远处的云层灰暗幽深,连带着素来精明果断的钟家幺子的脸上都印上了一层阴影:“陛下既以我为先锋,是信我。”

钟会的声音很轻,似要飘散在风里,却一字不落地进了卫瓘的耳。

墨云蔽日,天际的云远远蔓延开来,一眼望不到尽头,隐隐有要将两地吞并之势。而钟会似乎下定了决心,先前疲倦的眉宇复又恢复了往日的锐气。卫瓘却走了神,他望着天色,揣摩近日恐会有大雨。

几日后,伴随着宏大的雨声,大水汹涌冲进了荆州城,彻底拉开了司马家南北分裂的序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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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以会为先锋,北征荆州。会以水计攻之,未及三日,城乃破。帝悦,欲赏之,会固辞不受。

——《南晋录.文帝传》

时文帝北征,尚书仆射裴秀驻于成都,临行求见,曰:“今遣钟会为先锋,其人在事纵资,且荆州都督为其兄,恐易生变。”文王笑曰:“我宁当复不知此耶?会出洛阳,本置族于不顾,何以谋之?荆州,兵家必争地也,易守难攻,自伐蜀以来,将士虽勇,亦多劳顿,故当整齐军心,不宜自乱阵脚。况我亲征,若有乱,定能平之。卿不须忧此,慎莫使人闻也。”或曰,毓曾密启景王,言会挟术难保,不可专任,故文王知其兄弟离心,方有此言。

——《江陵杂谈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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